當年在紐約的中文學生Andy這周也來巴塞隆納過 La Semana Santa復活節。
上次見到他已經是4年前了,在我離開紐約之前。
Andy是美國籍的香港人。
想起他,我第一個會想起他的招牌鳳眼。
很壯很大個兒的一個留著小平頭的程式設計師,有著應該是我認識的人裏面最細最媚的鳳眼,笑起來真得眯成一條綫。很細很細的,font-size 2的小黑綫。
我還記得獨生子的他,那時自己住在紐約,父親在殼牌石油工作,估計是個高官;他說他們從小到大,旅居過不少國家的不同城市。那時心裏暗暗深深地羡慕過。
這次再見到他,他已經是擁有新婚半年美麗律師妻子的老公,也搬到了荷蘭的海牙爲了妻子在國際法庭的工作。他現在和住在波士頓的夥伴一起創業中,他提起第一次感到有時差也未必是件壞事。
Mama Hahn在的這周,我們日子過得隨性,所以和Andy一直沒有約成。兩批人都不想特地安排計劃,訂定時間。能碰上就碰上吧。嚴重的假日症候群發作。
兩天前,Andy特地打來了電話。在多天的懶散敷衍之後,終于讓見面計劃實現。原來,他們手上的足球賽改期,撞上了周六晚的西班牙吉他音樂會。票並不能退,所以他想把票送給我們。
非常湊巧。
音樂會是本來我們想帶Mama Hahn去的,在Palau de la Musica Catalana。對我來說,那是造訪巴塞隆納必去的經典行程。
那天還想,應該請Andy吃個飯或喝一杯的,當年在紐約的我的中文學生們,算起來都某種程度的幫了我很大的忙。沒想到,還沒機會回報他,又拿了人家3張票。
周六下午,因爲他們旅館不遠就順便把票拿到家裏來。一夥人在陽台上吹著風聊天,喝了幾杯紅酒。也算是有招待到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Andy的妻子Karen。也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大學就是同學。Karen是在緬因州長大的白人女子,非常和善,有著我以前熟悉的,紐約律師的語速和口音。
她提到她父親是教堂的風琴手。所以他們婚禮就在她爸爸演奏的教堂舉行。聼她說話的時候,我腦中就浮起鄉村裏小小教堂紅地毯的畫面,伴著緬因州的秋日紅葉,想必美極了。
也想起當年他們就已訂婚,那時Andy提到未婚妻要準備律師考試。知道他們大學就認識之後,我腦子裏又不斷轉著,多麽幸運,又多麽難得。在大學就遇到了生命知己,人生伴侶。這念頭也美極了。
你好吗?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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