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9日 星期三

[隨筆]我的想當年


讀到一篇勾起一點感覺的文章。
來自 {私。生活意見}。
<每一個人的想當年>。

也許,是因爲符合我近來的喟嘆。
常想,怎麽忽然就長這麽大了,就老了。

風華正熾的那些年,都做了什麽,去了那裏,認識了哪些人?

那篇文章的主人,是5年級生。
所以,她的許多"想當年",有的有共鳴,有的沒印象。

我的"想當年"呢?

想當年,樓下雜貨店黑松沙士裝在塑膠袋子裏,袋口繋上紅色塑膠繩,玩伴都會圍過來說,給我吸一口,一口就好...
想當年,路隊長書包上會插著黃色小旗子,誰家小孩還沒到,大家一起在樓下喊,路隊要走了。 

想當年,陪爸爸去菜市場的主要陰謀是可以“凹”爸爸去找"養樂多媽媽" 想當年,手上戴著有蓋子的卡通電子錶,去學校被羡慕了好久 。

想當年,遠足去石門水庫和亞洲樂園。
想當年,天天早上有兩個六年級的學長在門口喊訂便當。最喜歡的排骨飯賣35元。
想當年,夏天可以和爸爸上山挖竹筍和拔蓮霧。有一次還遇到蛇。
想當年,去阿姨家還幫忙壓過塑膠花...偶爾,葉脈和葉片對不整齊,就偷偷藏在盒子最下面。

想當年,國中老師在段考後,要求全班女生頭髮耳上一公分,男生不能超過一個手指的厚度。 想當年,襪子球鞋和鞋帶都要全白。 
想當年,制服裙子要過膝。
想當年,大家都去西門町做打褶褲。
想當年,大家都把短袖制服的袖子往上捲,爲了耍酷。
想當年,還有冰宮和MTV這囘事。
想當年,菜市場最喜歡的那攤豆花只賣5元。這麽多年過去,還在賣,現在一碗35。
想當年,和吉利約好,誰先嫁掉,誰就當另一個人的伴娘。 現在她不只嫁為人妻,還是壯丁一名的媽媽。

想當年,和珍妮花在光復樓許諾,長大替NIKE或聯合國工作。 現在我辭了NIKE廣告公司的工作來到巴塞隆納;她在碩大的跨國石油公司工作,不時全球飛來飛去。

想當年,和克萊兒騎小五奔馳在安靜的信義路,通化街都收攤的時候,只能吃紅螞蟻鐵板燒。 現在她是能幹精明的科技公司業務,再不到兩周會變成黃太太。

其實,我現在好想靜靜的坐在褚爸爸身邊,聼他跟我說,好多好多的,
「想當年.....」

2009年4月27日 星期一

[演唱會] David Bryne of Talking Heads




David Byrne。是"大名鼎鼎"的Talking Heads成員之一。
老實說,我不太熟。

某日散步,法蘭克瞄到電綫杆上的海報,幾乎要驚叫出來。
像我如果在街上偶遇Brad Pitt會有的反應那樣。
他盯著黑底上一個大大的人頭海報說
。「4月24日。我們一定要去。」
海報上的人,頭髮也是灰白。(和前一篇文章提到的Kiko Veneno一樣)。
法蘭克說:
He was big!How could you not know about Talking Heads?
一邊說,一邊靦腆起來,因爲我們倆還真的不是同一個年代的。

我真的不知道。海報上的這位先生是誰。

每每在這個時候,才會覺得法蘭克和我有代溝。
也還好,只有在這些時候,我們才有代溝。

隔天,他自動傳來MV幾則,希望引起我的一點興趣。
奇怪的是,自覺從小就聼歐美音樂長大的我,腦子裏還真的一點都搜尋不到熟悉的印象。
然後法蘭克開始灌輸,他的MV裏的特效在當時是多麽的"跨時代",多麽的"前衛",到今天,還是那麽精彩而經典。值得一眾當年搞藝術長大的孩子膜拜。

呵呵。
我還是沒什麽共鳴。

周五晚上,輪到我陪他去聼David Bryne。 (周四,他陪我去聼Kiko Veneno)。
場地是,去聼了古典吉他的
Palau de la Música Catalana
在100嵗的音樂廳裏聼流行音樂演唱會。感覺挺有趣的。

整場觀衆都是40幾嵗,50幾嵗的人吧。一九五,六〇年代出生的一群。
我必須說。這真是一場非常精彩的演出。這個演出非常專業,你可以從每個環節的小細節,和舞臺燈光的變化配合看得出。令人驚訝與驚艷的是,
Palau de la Música Catalana的舞台上原本有很多美麗的雕塑,當晚,舞臺上放置了像LCD燈管之類的東西,那面充滿雕塑的牆,在燈光變化下,時而夢幻迷離的銀白,時而絢爛艷麗的紫紅,時而開朗雀躍的淺藍,時而魅惑陰森的慘綠。

這一切,配合著David Byrne音樂的多層次和豐富。
讓人覺得,什麽叫寶刀為老,什麽叫經典。

還有一個令我印象深刻的地方是,表演中,除了David Byrne和樂團,和兩女一男的伴唱外,還有三名舞者。一樣是兩女一男。整場演出,有四分之三左右有"伴舞"。一開始,我覺得這樣的安排有點好笑。在"音樂廳"裏聼演唱會已經讓人有點不習慣了,還有伴舞。有點小庸俗。

可是,他們不是普通的伴舞。他們幾乎讓我想起我以前在紐約常常去各式小劇場看的很有概念性的現代舞。把現代舞和流行樂結合起來,新鮮有趣。而且,連David Byrne 和伴唱也一起加入表演,比如某首歌唱到某段的時候,伴唱也到台前加入舞者;或者,某個演唱空檔,David也得跟著移動或轉圈。

我還挺喜歡當晚看到的現代舞。

最後,安可了三次。
全場的人都站起來了。沒有人坐回去。你看到不少頭髮灰白的人,在那裏扭著擺著。
很有意思。

安可曲之一,當然是膾炙人口招牌曲 - Burning Down the House。全場瘋狂大合唱。
另一個令人瘋狂的原因是,重囘舞臺時,所有演出者都套上芭蕾舞裙出場。
視覺效果十足。像篇首影片那樣。

離開的時候,有點意猶未盡。而我也開始對David Byrne和Talking Heads感到好奇。
然後你越讀越多越發現,Talking Heads也是1975年正式成立,和前一天看的Kiko Veneno同時。然後,David Byrne和另一位創團成員, Chris Frantz還是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的同校同學呢。然後,你還發現,這位今年57嵗的先生,拍照,出書,作詞作曲演唱,做影片,搞裝置藝術,設計作品,拍紀錄片,據稱還對非洲人類學頗有研究呢。

這樣是不是很厲害?
我想,也許是這樣,他的音樂才能充滿實驗,藝術和多元的豐富元素。
那是,那天晚上,我在音樂廳裏的感覺。
即使幾乎所有的曲子我都是第一次聼,但我卻深深的被多元化的音樂風格給吸引。

* 在誠品音樂的部落格上找到非常詳細的中文介紹。如果,1975年對你來說也非常遙遠,你也跟Talking Heads不太熟的話,請點這裡來認識他們。
* David Byrne的官方網站
*篇首影片應該是在Radio City的巡迴,和我看的那晚比較相近,就po上了。

[演唱會] Kiko Veneno



上周連著去了兩場演唱會,各有風情,滋味不同。

周四,我的語伴安娜邀請我們去一個她很喜歡的歌手的演唱會,歌手是Kiko Veneno。
在這之前,我是不認識Kiko也沒聼過他的音樂的。 衝著安娜的盛情邀請,二話不説就答應了。反正抱著見見世面的心態,可以見識一下巴塞隆納的,小型的,在舞廳裏的演唱會。

安娜說,他的曲風糅合了佛朗明哥民謠式的吟唱加上搖滾和流行元素。她還強調了他的歌詞最爲特別和有名。

表演場地在一個有名的"舞廳"兼"劇場",Luz de Gas,我們是第一次來。
聽説這裏的演出非常多元,舞蹈演唱戲劇什麽都有;
當然很多時候,純粹是舞廳。
安娜跟我介紹的時候,還特別提到,每隔一段時間,固定的,大概是周日吧,這個舞廳會有專門給唐氏症患者參加的舞會。

聼了,還覺得有這樣的安排挺特別挺好的。

果然,之前去的音樂會和舞蹈表演都沒有準時開始,演唱會更不用説。
10點左右,樂團站上舞台。

Kiko可是1975年就出道,站在台上的他,頭髮已經灰白。

據説今天表演的是即將發行的專輯,這也表示,因爲尚未發表,沒人聼過,也不會有人唱和。

有點冷場。一開始的時候。

法蘭克和我反正沒辦法"欣賞"他的歌詞,只能看他的舞台表演和聼他的聲音。
可是~~~他的歌聲實在有點"奇怪"...舞姿也十分滑稽,最糟糕的是,因爲是新歌,他自己歌詞都記不住,還得看放在樂譜架上的"大抄"才行。

一時之間,覺得走錯門進到了哪個卡拉OK,半場跑進一個怪叔叔來攪局。
呵呵。

我們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觀衆身上。看觀衆和看Kiko,都十分有趣。
偶爾,安娜的男友,會幫我們翻譯Kiko對某首歌的介紹。也因此,我知道那天晚上,有一首歌寫的是關於蚊子,有一首歌寫的是,他去旅行的時候,航空公司不讓他把心愛的吉他帶上飛機,他爲了這樣的分離,而多麽多麽的痛苦。

我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一定是因爲我聼不懂歌詞,所以不懂欣賞吧。然後在心裏一直想努力聯想,如果可以把他歸類成某個中文歌歌手,也許我會覺得釋懷一點。

想來想去,我想是陳昇吧。
就是那種,不是偶像型,歌聲也不特別好,但是很有創作才華,更有個人特色的那種。

接近尾聲的時候,他開始唱“成名曲”。慢慢地,氣氛才熱烈起來。全場的人真的能跟著唱的,我想他應該滿紅的吧,至少曾經滿紅的?

篇首影片是他的暢銷曲之一。Echo de Menos。
很可惜,我找不到歌詞。其實我滿想知道内容的。
*表演當天,Kiko沒像影片裏這麽正經八百,有點瘋瘋的,舞姿奇特。

2009年4月26日 星期日

[音樂會] Manuel González



復活節假期,4年多沒見的Andy送上了
The Palau de la Música Catalana (Palace of Catalan Music) 的音樂會票。巴塞的足球賽事改期撞上音樂會,他們只能忍痛割愛。

其實原本有計劃帶Mama Hahn去聼這場演出的,
最後猶豫不決在吉他和佛朗明哥舞之間。沒想到最後,票自動送上門來,我們連排隊都省了。法蘭克說,這是不可避免的美麗巧合。
對我來說,去Palau de la musica Catalana聼音樂會算是來巴塞隆納必做的經典行程;如果時間許可又剛好有合適演出的話。

藏在小巷弄中那麽美麗的音樂廳,讓人羡慕身為巴塞隆納人的幸福。


4月11日周六晚上,音樂廳大約有9成滿。和上次看的第一場表演的Tivoli劇院一樣,Palau de la Música Catalana也不大,我很喜歡這種近距離的感覺。音樂會是西班牙吉他獨奏 - 華麗無比的音樂廳加上西班牙吉他,對遊客來說,算是經典加上經典了。

音樂廳確實絢麗美絕,精彫細琢,繁複華艷。
有趣的是開演前不斷聽到周圍傳來德文的談話,法蘭克斷定,當晚一半以上觀衆是德國遊客。
更有趣的是,大家對著天花板,窗櫺,舞臺,雕塑,毫不客氣的貪婪拍照。
我想,或許席上四分之一的遊客連這場表演究竟是什麽内容都搞不清楚也說不一定。
就是專程來朝聖膜拜這殿堂的。

篇首的影片是當晚壓軸曲目之一《Gran Jota Aragonesa》,後來才知道這是西班牙吉他的經典名曲之一 。奏這首曲子時,全場觀衆都受到驚訝而感動了。很多人都讚嘆著,原來吉他也可以奏出像鼓(drum),定音鼓(timpani),喇叭(bugle),音樂盒(music box)甚至是多種鳥鳴的聲響。

多彩多姿,繽紛跳躍,是我第一次見識。也真的被迷倒了。

可惜網上找不到當晚表演者 Manuel González的演奏版本,據介紹,他是獲加泰隆尼亞政府頒發最高榮譽獎的當代吉他大師之一,也是道地的加泰隆尼亞人。

這裡有維基百科對Plau de la Musica Catalan的介紹英文版。
如果你有機會來巴塞隆納,就算沒有機會進去聼音樂會,也別忘了來看看這個藏在巷弄裏的美麗音樂廳。

2009年4月23日 星期四

[隨筆] 名字的趣事

電視上在播著維爾瓦 vs 皇家馬德里的足球比賽。
我實在忍不住要上來寫下這篇文章。
主要是充滿激情的播報員時不時大喊"Si Si...Si Si...",
音還拖得老長,實在很難不引起我注意。


原來,這是一名球員的名字。


在西班牙文裡,Si 是"對","是","ok","好"的意思。
所以很常可以聽到 " Si Si"在對話裏面出現。
我忍不住爆笑起來,怎麽會有父母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 是是"或是"對對"呢?
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說,你好,我是"是是"。

剛剛特地查了一下才知道,那名球員是維爾瓦隊的14號球員,全名是Sisinio González Martínez,但是球衣上印的真的就是Si Si,播報員也是這樣叫他的。

我想起一路上曾經遇過的有趣名字。還能記住的,就曾趁這個機會一倂記下。
國中的時候,隔壁隔壁班有個男孩,叫做池清華。
倒過來念就是 華--清--池。 應該是貴妃洗溫泉的地方?

高中的時候,學校裏有卓姓兩姐妹。
一個叫卓超。一個叫卓越。不同年級。
英文演講或作文比賽的時候,常常可以先後聽到卓姓姐妹的名字。
父母期望很深 - 既"卓越"又"超越"啊!

大學更妙。後來成了我第一個室友的女孩。叫王金滿。她上台自我介紹是這樣說的:大家好,我姓王,叫金滿。我是五(舞)女也是么(妖)女。因爲我有四個姐姐,父母希望能生男孩,所以叫我金滿-千金已經滿了,希望可以不要再生女孩。
果然,她之後就是個弟弟。我那時候常想,還好她父母沒有叫她"招弟"。

上海工作的那三年半裡,有趣名字遇到更多。
第一個公司大,通訊錄裡就有一籮筐。
有姓安名靜的。安靜。
有姓單名良的。單當姓氏,讀"善"的音。
兩個都是女生。
後來走上世界伸展台的上海姑娘,就叫杜鵑。
我那時常常想,有沒有姓溫叫柔的女孩呢?

後來在W+K,老外的中文名字怪,中國同事的英文名字也怪。
總經理Kel的名片上,中文名字印著一米九六。
當初面試時第一次看到,還覺得怎麽這麽搞笑。
一米九六是他的身高。

法蘭克先生也一樣。
他的名片上中文名字印的是-公鷄。
因爲他姓Hahn。在德文裡是公鷄的意思。

中國同事裡,有叫Zebra的。
說真的,我還不太清楚爲什麽她的英文名字是斑馬?
有Elephant。這個比較好懂。因爲他姓項。項和象諧音嘛!
同事裡還有Fish(魚),Stone(石頭), Rain(雨)和 Hammer(榔頭)。

差不多就這樣。你們遇過什麽有趣的名字,也分享一下。
或者,下回來寫一篇世界各地的"菜市場名"吧。

[生活] 聖喬治節快樂!


4月23日是聖喬治節(Sant Jordi)。
Jordi 在
巴塞隆納(加泰隆尼亞地區)算是菜市場名之一,叫這名字的,到處都是。

反正西班牙很多聖什麽聖什麽節的,我也不太在意。又沒有放假一天!

昨天,語言交換夥伴安娜到家裏來。
輪到她練習的時候,她用中文跟我說了聖喬治節的故事。然後要我今天一定要出去走走逛逛,湊湊熱鬧。「會很有趣的。」她說!

「大街小巷都會擺滿書攤和玫瑰花攤。大家都會出門逛街。 因爲聖喬治節的習俗是,男生送女生一朵玫瑰花,女生送男生一本書。」

「故事是這樣的 安娜說...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大龍到了加泰隆尼亞的村落。 開始吃牲畜。從羊開始,羊吃完吃牛,牛吃完吃馬,馬吃完吃豬... 一直吃一直吃,把牲畜都吃完了。」

「國王召集賢臣開會想辦法。最後決定用處女奉獻給龍,然後一邊召集可以殺龍的勇士。
誰殺了龍,就可以娶公主。 沒想到,抽籤的時候,第一個抽到要奉獻給龍的處女,就是公主。 國王想反悔,可是勇敢的公主卻説,這是我的命運!

就在公主慷慨就義的時候,聖喬治出現了。 當然,他英勇的殺了龍,皳了公主。國王也把公主許配給他。 龍的血滴到土地上,長出了玫瑰花。所以聖喬治節,男生送女生玫瑰花。」

聼完故事。我用西班牙文回答安娜。帶著小小的嘲諷意味。
「是挺典型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啊!」原來,這種情節,古今中外,舉世皆然。呵呵~


那,送書是怎麽來的呢?那個有龍的年代,應該還沒有書吧?
她說:「因爲4月23日也是西班牙最偉大的文學家塞萬提斯(Miguel de Cervantes)的忌日,是國家正式訂定為"書節"的紀念日呢。所以習俗就變成女生囘送男生書了。」

一早,法蘭克心血來潮出門去跑步。

帶囘來新鮮的法國麵包。
和。
一朵玫瑰花。
原來,是真的,一大早,花攤和書攤已經開始慢慢佔據大街小巷。


一看,一朵玫瑰花和一支麥穗包在一起,外頭用紅黃相間的加泰隆尼亞代表色的繩子繋著。 想起昨天確實特地問安娜,這是不是只有加泰隆尼亞才有的習俗和節日。果真沒錯! 你可以想象,臺北慶祝端午節,可是高雄沒有嗎?臺北中秋節放假烤肉,台中繼續上班上學!

加泰隆尼亞總是有很多加泰隆尼亞專屬的,自成一格的,節日習俗規矩見解和堅持。

點這裡有更詳細的聖喬治節介紹
原來,聽説這天也是加泰隆尼亞地區的情人節呢!

2009年4月21日 星期二

[電影] Man on Wire


談起城市,容易勾起對地標建築的直覺聯想。

想到巴黎是艾菲爾鐵塔提及倫敦是白金漢宮(或是倫敦眼或是倫敦橋)說起巴塞隆納是高第的聖家堂(La Sagrada Família)臺北是臺北101大樓(或是中正紀念堂,國父紀念館...),上海是金茂大樓(或是外灘洋樓群或是像口鼎似的上海博物館...)

輪到紐約。我曾經待了4 年半的紐約

腦中浮現的是自由女神像(Statue of Liberty)是帝國大廈(Empire State Building)是克萊斯勒大樓(Chrysler Building)是中央車站(Grand Central station)還有中央公園(Central Park),如果公園也算“建築”的話。

當然,在2001年前。我們還有世貿中心的雙塔(the World Trade Centers)。

紀念雙塔的方式很多,像當年從遺址投向天際的兩束藍光。
像一個屬於一部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的撼動人心的故事。

街頭表演家,Philipe Petit。
一個從小就喜歡爬上任何能爬的東西的法國人。 籌劃了6 年。
在世貿中心的雙塔之間,搭上了鋼索。在1974年的清晨,在被警察逮捕前,來來回囘,在世貿中心"之間"(的鋼索)走了很多趟。在安檢嚴格的世貿中心,能把所有器材"非法"弄進去,架設好,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更何況,這一切準備是爲了一個,真正的"不可能的任務"。
他要挑戰不可能,即使,是用生命來賭。

篇首影片是這部紀錄片的預告片。You get the idea。
下面的第一部影片。是講述這個故事的一個小動畫片。由著名影星Jake Gyllenhaal做旁白。非常推薦你看,你會對整個"案發經過"更加了解。

下面第二部影片,是,奧斯卡頒獎典禮。得獎者之一致詞的時候說,"Nothing is impossible!"。然後你看到Philipe Petit 也開開心心地蹦上台,還露了一手小把戲。
我喜歡那樣的幽默真誠。勇敢無懼。


如果你也受到了一點點啓發,或是感動,請你留言,告訴我。

Man on Wire - 故事敍述,動畫版。

奧斯卡頒獎典禮片段-最佳紀錄片。

2009年4月17日 星期五

[人物] SUSAN BOYLE

必須要分享這個影片
和這個故事。



*看不了就點兩下,就會連囘youtube就可以看了。

故事的主角是47嵗的蘇格蘭鄉村女子。
爲了一圓夢想,報名參加英國的歌唱選秀比賽。

觀衆對她白眼,評審也不太看好。
十足等著看笑話的神態。

直到她開口。

世人皆易以貌取人。這是人性。
許多有才華的人只是比較害羞,只是靜靜的潛藏在璞拙粗劣的外表下。只是機會不如人。

我向來對這些選秀節目不感興趣。不管是世界那一國的版本。
看了這個影片。我忽然覺得。有這個選秀節目真好。
至少,那個一輩子沒有交過男朋友沒有被男人親吻過的蘇珊小姐能得以圓夢。

不知爲何,youtube的code沒了,沒有辦法把影片直接放在這裡。
真的,如果你還沒有看過或聼過Susan Boyle的表演。你也會被感動的。
那麽純潔,那麽真誠,那麽可愛,那麽有天賦的Susan Boyle。

2009年4月16日 星期四

[書] 流浪集

離家那麽多年,終究在西班牙文環境下,中文飢渴症發作。

近來手邊交互讀著鍾文音和舒國治。

《奢華的時光-我的上海蒼涼與華麗紀行》,讓我不斷在書頁間停停走走。
時刻回想自己3年半的上海時光,那些幻影,那些景象,那些精彩的人、事、物。

倒是舒國治是第一次讀。

隨意買的這本書叫《流浪集-也及走路、喝茶與睡覺》。當初完全是衝著書名挑的。網路上人家說他吃寫得好,我反而不想碰他的食記了。一個人要能把走路喝茶水睡覺幾毛蒜皮寫得興味盎然也要個一甲子功力吧。

210頁左右的書。我現在讀到187頁。
今天晚上會讀到的篇章叫「又說睡覺」。
(笑~)

開始讀這本書之後才發現,這又是一本"集結成冊"的書。以前老是對這種書有偏見,心裏總疙瘩作者已經把文章在報章雜誌刊登,賺過稿費了,現在又"集結成冊",再來撈掏腰包買書的讀者一筆。

其實又何妨。
不知道爲何那麽多年我一直有這滑稽偏見?

離題了。
我想要介紹這本書的。


這本書蒐集舒國治十幾年來有關"流浪"的散文。看看目次的篇名標題,就覺得好笑了。
睡。流浪的藝術。睡覺。癮。走路。燒餅。又說睡覺。淋雨。臺北女子之不嫁。等等~~

他的文字,給我一種黑色幽默的聯想。滑稽、跳躍、片斷、嘲諷、灑脫、細瑣、直白。
哦,
博克來網路書店上的介紹,提到他喜歡說:「這厲害,這厲害...」我倒覺得他拿捏摻揉古文和口語文句的功力,真厲害。常常上個句子通俗入骨直白的再不能過了,下個句子接得卻滿是之、乎、者、也,惟、乃、且、然,還一大堆"矣"...這不是很像讀古文嗎?

大部分的時候,我都不覺得突兀,還覺得能在03年用舒式"古文白話文"寫<台北女子之不嫁>,也算他厲害了。


摘下一些有意思的句子,以分享。

全部摘自〈流浪的藝術〉一文。

(也驗證我說的,仿古文又口語化的新文體文法。)

* 流浪要用盡你能
用盡的所有姿勢。

*走路,是人在宇宙最不受任何情境韁鎖、最得自求多福、最是蝺蝺尊貴的表現情狀。
因能走,你就是天王老子。古時行者訪道:我人能走路流浪,亦不遠矣。


* 當你什麼工作皆不想做,或人生每一樁事皆有極大的不情願,在這時刻,你毋寧去流浪。去千山萬水的熬時度日,耗空你的身心,粗礪你的知覺,直到你能自發的甘願的回抵原先的枯燥崗位做你身前之事。)

*人一生中難道不需要離開自己日夕相處的家園、城市、親友或國家而到遙遠的異國一段歲月嗎?  
人總會待在一個地方待得幾乎受不了吧。
與自己熟悉的人相處過久,或許也是一種不道德吧。

*太多的人用太多的時光去賺取他原以為很需要卻其實用不太到的錢,以致他連流浪都覺得是奢侈的事了。


* 最不願意流浪的人,或許是最不願意放掉東西的人。

2009年4月13日 星期一

[人物] Andy

當年在紐約的中文學生Andy這周也來巴塞隆納 La Semana Santa復活節
上次見到他已經是4年前了,在我離開紐約之前。

Andy是美國籍的香港人。
想起他,我第一個會想起他的招牌鳳眼。
很壯很大個兒的一個留著小平頭的程式設計師,有著應該是我認識的人裏面最細最媚的鳳眼,笑起來真得眯成一條綫。很細很細的,font-size 2的小黑綫。

我還記得獨生子的他,那時自己住在紐約,父親在殼牌石油工作,估計是個高官;他說他們從小到大,旅居過不少國家的不同城市。那時心裏暗暗深深地羡慕過。

這次再見到他,他已經是擁有新婚半年美麗律師妻子的老公,也搬到了荷蘭的海牙爲了妻子在國際法庭的工作。他現在和住在波士頓的夥伴一起創業中,他提起第一次感到有時差也未必是件壞事。

Mama Hahn在的這周,我們日子過得隨性,所以和Andy一直沒有約成。兩批人都不想特地安排計劃,訂定時間。能碰上就碰上吧。嚴重的假日症候群發作。

兩天前,Andy特地打來了電話。在多天的懶散敷衍之後,終于讓見面計劃實現。原來,他們手上的足球賽改期,撞上了周六晚的西班牙吉他音樂會。票並不能退,所以他想把票送給我們。

非常湊巧。
音樂會是本來我們想帶Mama Hahn去的,在Palau de la Musica Catalana。對我來說,那是造訪巴塞隆納必去的經典行程。

那天還想,應該請Andy吃個飯或喝一杯的,當年在紐約的我的中文學生們,算起來都某種程度的幫了我很大的忙。沒想到,還沒機會回報他,又拿了人家3張票。

周六下午,因爲他們旅館不遠就順便把票拿到家裏來。一夥人在陽台上吹著風聊天,喝了幾杯紅酒。也算是有招待到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Andy的妻子Karen。也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大學就是同學。Karen是在緬因州長大的白人女子,非常和善,有著我以前熟悉的,紐約律師的語速和口音。

她提到她父親是教堂的風琴手。所以他們婚禮就在她爸爸演奏的教堂舉行。聼她說話的時候,我腦中就浮起鄉村裏小小教堂紅地毯的畫面,伴著緬因州的秋日紅葉,想必美極了。

也想起當年他們就已訂婚,那時Andy提到未婚妻要準備律師考試。知道他們大學就認識之後,我腦子裏又不斷轉著,多麽幸運,又多麽難得。在大學就遇到了生命知己,人生伴侶。這念頭也美極了。

2009年4月12日 星期日

[人物] Mama Hahn

忘記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管法蘭克的媽媽叫Mama Hahn。
法蘭克也跟著我這樣叫,可麗,榮到阿姆斯特丹見到她時也跟著這樣叫。 後來,連她自己,在跟我描述故事的時候都這樣稱呼自己。

她的名字其實是Marlies。


但我覺得叫Mama Hahn親切得多。
就像在臺灣,我不會叫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媽媽叫廖伯母一樣,我都喊廖媽媽。


Mama Hahn周二到巴塞隆納來看我們,一起過La Semana Santa。(在西班牙,管復活節假期叫La Semana Santa/聖周)

我旣高興又擔憂。
高興的是,我們可以和Mama Hahn在剛佈置好的新家一起過節。擔憂的是,法蘭克一開始有兩天還要上班,我得和Mama Hahn獨處。其實她人真的很好,我很喜歡她。

可是,
她不會說英文而我不會說德文。

我們竟然
語言不通的這樣過了兩天就靠她去年來阿姆斯特丹時送我的小小中德字典和google翻譯。 周三和周四都是我自己帶她出門去逛的。去了市場買菜,累了就坐在路邊的cafe喝咖啡;還去吃了好吃的Tapas,陪她買明信片,陪她看她想逛的店。
最後,還發展出我們倆之間共有默契的小笑話。在路上看到一臉遊客相的人就開始猜他們是不是deutsch(德國人),因爲巴塞隆納的德國遊客實在太多,而德國遊客又實在太好認。
當然,那兩天裏也有許多時候,我們索性停在路邊,非要把剛剛講得字查清楚不可。
查出來之後,明白了,兩個人在路邊哈哈大笑笑很久的經驗也不是沒有很多。


比如説,第一天,我帶她出門閒逛。逛到calle Argentina,路邊有一排小攤子,賣些手工製作的服飾,配件和工藝品之類的。在我耳邊哇啦哇啦一大串德文之後她一直重覆講一個字,什麽什麽waffle的。waffle我聼得懂 -是我和法蘭克都愛吃的,也因此,Mama Hahn聖誕節送了我一部waffle機。


但是前面那個關鍵字聼不懂。
最後查出來。
Mama Hahn竟然說的是。我們應該也租一個攤子"賣"waffle的。
這些
飾品的生意都不好,可是那條路人流很多,遊客走累了需要吃吃喝喝的小點心。
聼懂后,我在路邊真得笑了很久。覺得好可愛。她還說攤名可以叫Mama Hahn & Kim。兩天後我們又經過了。這一次是和法蘭克一起。
我還特地要法蘭克"取笑"Mama Hahn說,"咦,怎麽你今天沒擺攤哦?"
呵呵。

溝通,其實不一定需要很多語言。

需要更多是,心。

想溝通的心。

當然,我真得很希望我能說德文。我能跟她溝通。
能聼得懂他們之間一來一往的笑話和精彩的唇槍舌劍。
能真正融入他們的生活去,也讓她能真正的了解我。

[生活]La semana santa/復活節


在西班牙,復活節叫La Semana Santa
我不是教徒,該怎麽過這個節也沒有概念。
德國長大的法蘭克,試圖想要跟我談談這節日的典故,頗有爸爸和孩子陳述歷史,繼承傳統一般的架勢。

最後卻吱吱唔唔結結巴巴地沒能說完。
他說,他也不記得,到底什麽版本,什麽細節。
他說,問Mama Hahn吧,她應該知道。

Who cares?

Mama Hahn到巴塞隆納來看我們,和我們一起過復活節。
和親人,愛人共度,無論什麽節日,都是最好的慶祝方式吧。
誰在意那些典故。至少我們不在意。

我們只在意,Mama Hahn在我們家過得愉快。她特地從德國家裏把做"小羊蛋糕"的模型帶來,我們昨晚出門看表演前烤好了"復活節小羊蛋糕"。她還特地帶來了復活節專用蠟燭,甚至準備好了要挂在小羊蛋糕上的鈴鐺。
這一切可愛窩心又有趣。

他們很認真的維持在家裏幾十年來的傳統,
耶穌究竟那一天復活,怎麽顯神跡,都沒有關係。

法蘭克準備早餐~Mama Hahn在盤裏放上了巧克力小兔,我們像回到了10嵗孩子的童年時光。


我們沒有到花園裏找蛋。在桌上,我們得找出,屬於自己的。他們的半熟,我的熟一點。


昨晚特地烤好的復活節小羊蛋糕。胡椒粒做眼睛,繫上紅緞帶和德國來的小鈴鐺。

2009年4月5日 星期日

[心情]上海- 華麗與蒼涼紀行

搬入新家後,開始重新讀鍾文音的《我的上海華麗與蒼涼紀行》。

憶起了我在上海翻滾的那三個半年頭。
用翻滾。想起上海,腦中浮起的字眼是滾滾紅塵,是浪裡來水裡去,是前仆後繼。
不知道爲什麽。

我在2005年4月來到上海


記得在舊金山(San Francisico)上飛機的那是4月4日,心裏嘀咕日子裏有那麽多4,多不吉利。

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車子從浦東往市區飛馳了好久。
窗外遼闊烏烏沉沉一片,公路卻很新,路燈昏黃。

我因爲行李很多,在紐約四年半的家當幾乎都拖來,除了托給菲利浦的書。
他們給我派的是六人座的那種大車
我還記得那出租車(Taxi)司機在路上和我一路聊。
印象很深,他跟我提到,外地姑娘都想嫁到上海來,上海姑娘都想嫁到外國去。

車子開上延安高架的時候,再有睡意疲憊的眼,都醒了。
鍾文音也在書裏很前頭就寫到,那延安高架的藍光。

估計是很多待過上海的人回憶她時,腦中會靈光乍現浮過的一絲風景吧。
多麽奇特的藍光。多麽閃爍的人民廣場。
多麽輝煌,多麽摩登,多麽夢幻。

我那時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多麽夢幻,我來到了上海
和我想像得真不一樣,好現代啊。
可,其實我跟本沒有任何預設立場。那年飛到上海之前,我沒有去過中國也沒有任何預想。
有的不過是一顆,像我爸說的,一顆傻膽。
想要趁年輕去闖一闖的傻膽。

我一待待了3年半。換了3份工作和1個男朋友。
我離開,直到我找到這輩子做過最開心的工作和最好的男人,我離開。

2009年4月2日 星期四

[隨筆]中文飢渴症

記得2001年離家到紐約去念書的時候,一開始非常害羞也害怕說英文。第一次一個人進商店買東西的時候,我在地鐵還沒到站的時候,就在心裏反復練習一會兒要說的句子。

那次,不過想買一盒Tropicana 柳橙汁和一張樂透彩卷。

最後還是緊張的沒有開口,只嗯嗯啊啊的勉強擠出了 :“how much?" 離開那街角雜貨店的時候,還脖子帶點紅的困窘狼狽做落荒而逃狀。現在想來,很是好笑。

那些年努力想説好英文,融入美國社會。在學校我不和臺灣/中國學生膩在一起。以至於課上到最後一學期了,班上幾個臺灣學生才恍然大悟我也是臺灣來的。畢業前他們告訴我,他們猜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斷定,我一定是新加坡來的。呵!

後來到了上海,工作雖然少不了英文,但是自然不缺中文環境。
更別説我還有幸浸淫在廣東話和上海話裏。後來也可以聼懂不少。

08年的阿姆斯特丹德國,東京,蜻蜓點水式的淺嚐短暫。
一直到年底搬到巴塞隆納,我的中文飢渴症才發作起來。


約莫是開始上西班牙文課了。
從每個字母發音學起,再沒有基礎不過了。
被丟到完全牙牙學語的初級環境,鴨子聼雷的挫折和惶恐,
讓人想念起能用中文表達和溝通的美好。
能暢所欲言的快樂。

我開始渴望閲讀中文。
尤其是開始寫小金流浪記後。
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那麽多年習慣英文書寫之後,對中文感到多麽地生疏。
那麽多年了,我的中文閲讀量那麽寂寥。

所以今年囘去過年,我不知不覺不知道晃去逛了多少次書店。
想買很多書又擔心帶不來的煩惱,很是綁手綁腳。
最後還是忍不住扛了照片裏的書回來。

鍾文音成英姝都是年少剪報時代就看的作者。(哪個年代啊?我竟然熱衷剪報~~呵呵)
鍾文音的作品不少,都很想要,最後隨意挑了一本《大文豪與冰淇淋》,完全是看在圖文並茂的份上。她的照片拍得也好,所以買時有一舉兩得的得意。前兩天終于有機會開始讀了之後才發現,是寫俄羅斯之旅呢。

和前兩天放在床邊讀,搬家後終于能和在阿姆斯特丹的許多中文書再次重逢中的一本,《奢華的時光 我的上海蒼涼與華麗紀行》,都是有目標城市的遊記散文。

成英姝的那本《好女孩不做》。買了後隨手翻了翻,卻開始懷疑起當初爲什麽喜歡她的文字。也許年少輕狂已不再,不再欣賞她另類的跳燿的為叛逆而叛逆的文筆?

當然忍不住挑了一本龍應台的書。她的書通常不薄。她向來有太多話能說想說敢說。《目送》談的好像是親情、人生、和家庭。我還沒開始讀。

順應潮流的挑了舒國治和吉本芭娜娜。老實說對退化成中文閲讀原始人的我來説,我實在不知道現在大家都讀些誰的書。這兩個作者都是在超熱門部落格的書單裏看來的。
舒國治據説擅寫美食。我不能冒著讓自己在異鄉看他寫臺北小吃寫得精彩而受流口水煎熬的險,
我挑的這本書名叫《流浪集 也及走路、喝茶與睡覺》。向來對"流浪"這兩個字有莫名奇妙的親切感,看到這樣的書名,哪裏拒絕得了。

吉本芭芭娜的故事對我來說有點怪異。也許我讀她讀得還不夠多,還沒有辦法體會到爲什麽網友們乃至於世界文壇會對她這麽推崇。

不過,說過了,我是中文閲讀原始人,功力尚淺,實在沒有我評論的份。

哦,最後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經濟不景氣還是純粹做環保。在臺灣某天從樹林車站走回家的時候,看見路邊有人用紙箱裝著書,箱子上寫著,一本十元。我也真的抱著"支持環保"的信念,勇敢地走過去問他,是不是真的在賣書。結果就是我彎腰在路邊的紙箱裏翻啊翻的翻出了一本略略發黃的《發條鳥年代記》。好久以前看過,想說支持這個做環保賣二手書的先生,就跟他買一本,帶囘西班牙重溫一下村上春樹吧。這是這次在臺灣買書的小插曲。

最近,和在阿姆斯特丹的"家當"重逢,欣喜萬分。
尤其是那些好久不見的中文書們,可以稍稍舒緩我的中文飢渴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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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裏的《朗文字典》和《高第密碼》是給巴塞隆納的朋友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