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京回到阿姆斯特丹後,初秋的某天,照例坐在餐桌前,吃著大陣仗的法蘭克德式早餐。
家對面就是Sarphati Park;餐桌就在臨街的大窗邊。
從家裏看出去,整個窗框裏滿是燦燦的綠。
陽光永遠是比餐桌上的百合還要美麗的裝飾。
我非常喜歡。
麵包正大大口的咬到一半,忽然間,有一個拖把般的刷子對著我家的窗戶,七上八下的擦著。
我家在四樓耶...這是怎麽囘事?我嘴裏的麵包差點沒吐出來。
我不知道正在擦窗戶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更不敢探頭去一窺究竟,深怕我突然的舉動把那個人嚇倒,他一緊張,從梯子上摔下去之類的,怎麽辦?只見法蘭克非常鎮靜的,照樣大口大口的啃他的麵包。
"這是怎麽囘事?"我問他。
"有人在擦我們家窗戶ㄟ…" 用一種你怎麽都無所謂的語氣…
他說,"Oh,it’s the window man." 異常鎮定,完全習以爲常。
他說在阿姆斯特丹都是這樣,會有人自己來檫你家的窗戶,然後主動把帳單寄到你家。
我覺得怎麽會有這種"霸王硬上弓"的服務方式,這裡是荷蘭耶?簡直不可思議。
然後他又繼續說,真正不可思議的是,會有不同的"window man"組織,以某种約定俗成的方式,劃分"地盤"。"window man 組織A"是不會去檫window man 組織B"負責"的房子。
這不是跟幫派差不多嗎?好像我先佔了這棟樓的窗戶,你就別想來碰!
我問法蘭克說,如果你嫌他檫的不乾淨,想換人檫或是你不付賬單怎麽辦?他說,基本上大家乖乖就範;如果不付,他們就回來砸窗戶。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會回來砸窗戶,也不知道在不同的window man組織裏,是不是有默契的有"公定價"呢?
出發到巴塞隆納的幾天前,我們和安瑞克約在coffee company喝咖啡。 我"正式遇見"window man!這次,我倒是很仔細看清楚他們是怎麽檫窗戶的。這個window man還挺認真的啦! 周六下午,The Pijp熙來攘往,這位window man甲先生,身手矯捷,非常忘我!
我邊喝咖啡邊想,我們家離The Pijp的coffee company基本上只有一個block,所以應該還算是同一群window man的"勢力範圍"吧!説不定他就是前幾天早餐在我家窗戶出現的那個神秘window man呢!
忽然間,看著看他的背影,還莫名的親切了起來...呵呵!
window man腰間的皮帶上挂滿了各式道具。那個綠色的桶子,裝檫窗戶的專用刷子,裏面已經準備好肥皂泡沫!子
那個WINDOW MAN 很有趣,要是在台灣,不知道會不會被k,不過或許能改善部份的失業率,讓少數人有事可做...Lin
回覆刪除I thin kI should learn chinese, just to be able to read your blog. You are a good observer and I am sure your texts are very funny
回覆刪除: ) Thanks for your nice words....I hope you do read Chinese and would let me know what you think about my writin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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